原本今年我就不用再天天待在实验室,现在正是我出去考察社会,面试工作的时候,导师怎么可能会说什么?霍祁然说,况且这种时候你一个人去淮市,我哪里放心? 景彦庭又顿了顿,才道:那天我喝了很多酒,半夜,船行到公海的时候,我失足掉了下去—— 因为病情严重,景彦庭的后续检查进行得很快。 景厘缓缓摇了摇头,说:爸爸,他跟别人公子少爷不一样,他爸爸妈妈也都很平易近人,你不用担心的。 事已至此,景厘也不再说什么,陪着景彦庭坐上了车子后座。 哪怕我这个爸爸什么都不能给你?景彦庭问。 久别重逢的父女二人,总是保留着一股奇怪的生疏和距离感。 爸爸。景厘连忙拦住他,说,我叫他过来就是了,他不会介意吃外卖的,绝对不会。 景彦庭依旧是僵硬的、沉默的、甚至都不怎么看景厘。 景彦庭低下头,盯着自己的手指甲发了会儿呆,才终于缓缓点了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