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彦庭安静地坐着,一垂眸,视线就落在她的头顶。 这一系列的检查做下来,再拿到报告,已经是下午两点多。 景彦庭听了,只是看着她,目光悲悯,一言不发。 久别重逢的父女二人,总是保留着一股奇怪的生疏和距离感。 看着带着一个小行李箱的霍祁然,她也不知道是该感动还是该生气,我不是说了让你不要来吗?我自己可以,我真的可以 告诉她,或者不告诉她,这固然是您的决定,您却不该让我来面临这两难的抉择。霍祁然说,如果您真的在某一天走了,景厘会怨责自己,更会怨恨我您这不是为我们好,更不是为她好。 景厘剪指甲的动作依旧缓慢地持续着,听到他开口说起从前,也只是轻轻应了一声。 景厘仍是不住地摇着头,靠在爸爸怀中,终于再不用假装坚强和克制,可是纵情放声大哭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