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所谓的就当他死了,是因为,他真的就快要死了 现在吗?景厘说,可是爸爸,我们还没有吃饭呢,先吃饭吧? 话已至此,景彦庭似乎也没打算再隐瞒,深吸了一口气之后,才道:我没办法再陪在小厘身边了很久了,说不定哪一天,我就离她而去了,到那时候,她就拜托你照顾了。 景厘剪指甲的动作依旧缓慢地持续着,听到他开口说起从前,也只是轻轻应了一声。 想必你也有心理准备了景彦庭缓缓道,对不起,小厘,爸爸恐怕,不能陪你很久了 可是还没等指甲剪完,景彦庭先开了口:你去哥大,是念的艺术吗? 而他平静地仿佛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:后来,我被人救起,却已经流落到t国。或许是在水里泡了太久,在那边的几年时间,我都是糊涂的,不知道自己是谁,不知道自己从哪儿来,更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什么亲人 景彦庭低下头,盯着自己的手指甲发了会儿呆,才终于缓缓点了点头。